先来推一篇短文————一切都是那么祥和宁静,一切都那么富有诗意。一只大白狗跳了出来,它摇晃着脑袋,追着自己的尾巴团团转。嘿,多傻啊,自己能咬着自己的尾巴吗?许是金宇太过得意忘形,大白狗竟然呲牙咧嘴的发出呜呜的低鸣声,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!金宇猛的向前踏了一步,它像一只受惊的耗子一样缩了回去,留下一个委屈的眼神。

金宇才不管它,这识人性的家伙,难怪富家大户都愿意饲养它。果然,它又凑了上来,摆出一副攻击的姿势。金宇懒得理它,这个畜生!突然,大白狗呜呜的,金宇心里猛的一跳,遭了,“汪汪汪”几声狗吠声传的极远,金宇不怀好意的盯着这个始作俑者。大概是知道闯了祸,它趴在地上,呜咽着。金宇不由得有些好笑,正要蹲下劝慰一下时,灌木背后传来脚步声。金宇挺直身体,看着来人——这是一个身着制服的中年男子,他微笑的打过招呼,恭敬的鞠了鞠躬。
哈,感情花匠把他当成主人了,花匠脚步不停,他提着自己的花剪消失在花园里。大白狗懒洋洋的吐着舌头,浑然一副地主模样。这个别墅里大概还没有住进多少人来,偌大的花园再见不到别的人了。白狗悠闲惯了,它见跟着金宇并没有零嘴可吃,一溜烟的钻过灌木消失不见了。那摇晃的尾巴和庞大的身躯震的灌木的枝叶漱漱落下。东莞地处南方,金宇以为这里的草木尽皆苍翠,不想满眼绿色之下却是一片枯黄。
哈,果真是表象啊,也不知道是人学了植物的新枝换旧叶,还是植物覆盖了人的光鲜亮丽?金宇捏了一支枯黄的叶片,细细的打量着他的纹理。阳光下,叶片叶脉清晰可见,一抹晶白的亮色突然闪了过去,清风拂过树梢,露出着塔尖来。冬天的灌木不免轻浮,低低的,娇羞的潜藏着自己的丑陋。美丽的乔木自然不同凡响,坦坦荡荡的,叫人艳羡。
我把教堂指给接引的使者,鲜花不语,藤花却淡淡的开放。如果东莞愿意捕捉上帝,那么吾等的内心便不在彷徨。沿江直上,他惊喜的看到一大片的庄稼地,他以为是庄稼地,绿油油的苗儿迎风招展着,但近了才发现是种不知名的花卉,几个园林工人坐在地上拨弄着土壤,细心的把花卉移植了进去。其中一个看着像个女人的工人呆坐在那个专注的身边,长期生活的艰难使她显得疲惫不堪,神色已变得向老年人一样呆滞而默然,还有一个坐在土里,小口小口的吐着烟圈…
那样的场面,蓦然让金宇有种震撼的感觉,他直觉上总觉得哪儿见过这样的景象,是在哪儿来着?喔,对了,是那个法国著名的晚期现实主义画家勒帕热,他的《垛草》代表了法国19世纪现实主义最后的辉煌。“生活原来处处是艺术啊”他轻轻的吐了口气,白色的雾气呵成一片。